装逼是一种现象,唯“七大人”有能力将它演绎成一种文化
装逼在当今中国只是一种现象,唯北京人“七大人”群有能力将这种现象演绎成一种文化
去年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北京。
北京这边的人,客观讲,他们待人特客气、特礼貌、特有“主人翁”感,也比较好打交道。但是,他们中,有部分人身上有很要命的问题,这些问题如果遇到想做事的人,会急死你、难受死你。今天给大家聊聊这个话题:
耽误工夫伪忙碌:那就是,这部分人做事太没有杀伤力,嘴上功夫倒是很厉害,除了神吹就是吹神,很多人一天到晚这里整人脉、那里搞资源,都想好为人师,却又都差师爷功底,瞎耽误工夫。一年下来,很难做成一件实事。但是他们却总是给人一种“很忙”的感觉。其实他们是:认真的伪忙碌、务实的空话痨。他们如果和你相约说事,本来邀约一两个人来谈事就够了,却带一帮子人来,美其名曰“介绍资源认识一下”,而且一坐下来闲扯半天也到不了正题。然后到点儿吃饭,酒桌上又是一阵神侃,个顶个的客套、个顶个的话痨、个顶个的让人感觉有背景。其实,狗屁!
装模作样不把门:北京这边的人,特别是商界,他们当中,有的装模作样令人作呕。吹起牛来不把门。个个都像是从中央大院里出来的、个个都像是在各部委里有哥儿们、个个都像是名人名流圈里的常客、个个都像能和首长的七大姑八大姨搭上关系、个个都像是领导大秘(大领导的秘书)的朋友......连在马路边上打个“出租车”的动作都像是首长在给人民招手致意。我有一个熟人,挺搞笑的,她常常给人说,她和宋祖英一起吃过饭,亲眼见到宋祖英的手上有疤痕,别人都不知道疤痕是怎来的,而她知道,说他亲自听宋祖英讲,小时候又穷又冷,疤痕是天寒冷时手上长冻疮留下的。真不真假不假,谁知道,反正你也很难考证,正式场合非正式场合,她常拿这事说。类似这样的人,在北京有不少,我管他们叫“北京商混”。事实上,他们中很多生活挺悲催的,当你和他们多接触几次后,你会触物生情,那就是:你静静瞄着他们用心地胡侃神侃,瞄着瞄着,你会心生“怜笑”,瞄着瞄着,你会心生“厌屑”......
故弄玄虚好装逼:非常令人受不了的是,这群一天到晚瞎耽误工夫的人,很搞笑,三句话不离“干货”、两句话不离“务实”,好像他真的很“干货”真的很“务实”似的。有一次,有两个号称善于整合资源的商客(北京这样的人很多),他们跑了好几次到办公室找我,每次来都会说:今天我们聊点“干的”(干货),实际上到最后,我才发现,“做实事、聊干货”这是他们的口头禅和习惯语,但他们说得非常认真。简直是,装逼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装逼了,这境界确实高。他们聊事谈事还有个习惯性的开场白,那就是,他们最爱说“直奔主题”,其实扯了很久也扯不到主题上来,可令人难以不解的是,他们又不断声称自己很忙,因此,会习惯性地抢话说,滔滔不绝一大堆,收尾的时候还不忘客气地讲:今天谈得不错,接下来找个时间再深入沟通。真是好笑又好气。
其实,在这个装逼的时代里,很多人是知道自己在装逼,不管出于什么目的,他心里是知道的。可这群无聊的北京人不一样,他们装逼,给人感觉好像心里真是不知道。所以有人说:装逼在当今中国只是一种现象,唯北京人“七大人”群有能力将这种现象演绎成一种文化。因为工作需要,我去年在北京的时间很多,我大致总结了一下,差不多七句话可以说明将“装逼”可能演绎成一种文化的北京人,我把它称之为“北京七大人”:
一大:客气一大套,都很讲究,要多讲究有多讲究——面的多;
二大:资源一大把,都有来头,要多来头有多来头——虚的多;
三大:状态一大忙,都很赶场,要多忙碌有多忙碌——装的多;
四大:商聊一大侃,都很玄乎,要多玄乎有多玄乎——空的多;
五大:请饭一大群,都少认识,要多少人有多少人——闲的多;
六大:项目一大堆,都有价值,要多价值有多价值——想的多;
七大:约事一大空,都有理由,要多理由有多理由——编的多。
好啦,今天就聊到此,总结北京“七大人”瞎耽误工夫。